这次的“译”术较较真严格来讲应该是“译”术欣赏----都是大家的手笔,都是我们仰望的明星。
最近一位朋友看了某部电视剧后记住了其中的一句台词,一直在我耳边叨叨,原来是18世纪英国的一位诗人W. S. Landor 在75岁的时候写下的一首诗,原文是:
On His Seventy-Fifth Birthday
Walter Savage Landor
I strove with none; for none was worth my strife;
Nature I loved, and next to Nature, Art;
I warmed both hands before the fire of life;
It sinks, and I am ready to depart。
这是一位智者在迟暮之年回顾自己追寻艺术的一生时的思考,这也是我最爱的英文诗,短短35个词,每一个词却都透着一股力量,让你忍不住地屏住呼吸,思考,敬畏,尔后仰望。
学了这么多年英语,私下里总觉得诗歌的可译性有待探讨,因为诗歌是每一个民族语言的精华,个中妙处总会在翻译中或多或少地遗失。而这首诗的翻译则不然。
它被很多很多名家翻译过,翻的最棒的当属杨绛:
我与谁都不争,
与谁争我都不屑;
我爱大自然,
其次就是艺术;
我双手烤着生命之火取暖,
火萎了,
我也该走了。
同样是短短几行,同样是简单的文字,没有押韵,没有华丽的词藻,读来却感觉气贯长虹,尤其是前两句,谈定自若,无惧无畏,傲骨铮铮尽在字里行间,同样是文学巨匠,同样的迟暮之年,杨绛与兰德惊人地契合,他们都用自己的一生为这首诗做了最贴切的注释。
还有一个版本是诗人绿原所译:
我不与人争,胜负均不值,
我爱大自然,艺术在其次。
且以生命之火烘我手,
它一熄,
我起身就走。
这个版本赢在了韵律上,前四句字数整齐,后面便转了句式,让人读来眼前一亮,但是气势上就弱了些许。
还有一些版本,列举如下,成败得失自由大家评判:
李霁野译本:
我不和人争斗,因为沒有人值得我争斗,
我爱自然,其次我爱艺术;
我在生命的火前,暖我的双手;
一旦生命的火消沉,我愿悄然長逝。
(p.s. 个人认为
我没跟谁争,因为无人值得我;
我爱大自然,其次就爱艺术;
我烘暖双手对着生命之火;
它快熄灭了,我就准备离去
最有趣的是,在上网搜索有关信息的时候,看到了一位可爱老人的两个译作,老人在晚年的不同时段,分别翻译这首小诗,每一次翻译都有不同的心境,值得欣赏:(摘自搜狐博客)
“66岁时的译文:(2002年)
生命之火亲我手,自然艺术我爱久。不与他人争高下,该走之时我就走。
72岁时的译文:(2008年)
不屑与人相争,自然艺术我宠。享受生命之火,安然面对死生。”
不如,我们在这样的年纪,挑一个夕阳渐沉的黄昏,拿出纸笔,翻译一下!!!